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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示中作品多為二次元同人衍生、含有男同元素(成人向)
與渋及到的原作(者)或其他製作者們無任何関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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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転黙馬」

原作:家庭教師hitmanreborn
同人:山本武×雲雀恭彌
時間:2011年夏
尺度:成人向


 



一 受胎

「不行,電話一直關機。」
「直接去他家吧。」
到了山本竹壽司店已經是午後,山本父親本是笑臉迎接,然而聽到來者們的目的、下一秒熾熱的笑容瞬間就急凍在漲起的臉頰上。
「阿武和我說是要合宿一個星期啊、和阿綱隼人你們一起…。結果他今天一大早拿著行李出門了,我就沒多問、還以為他去學校了呢!」
年輕人們面面相覷接不上話。
「山本先生,」一直倚在玄關的里包恩走進來, 「請容許我去山本武的房間里看一下。」


事情的起因源於一個月前。
高中畢業后的春假,身為守護者的少年們將要從日本畢業西行前往意大利、開啟自己正式的黑手黨生涯。留給他們整個五月用來準備出國的行裝和安排事宜,並予定在臨行前一個星期時、到并盛高中的體育館里碰頭,開始為期七天的合宿。
里包恩這樣的計劃,是早料到會有人臨陣掉隊,果然。
當大家帶著出國行李陸陸續續趕到了現場,卻發現、山本武遲遲沒有來。


雲雀撫過山本武擱置在矮櫃上空著的刀架。
澤田綱吉疑惑地講,「山本這段日子也怪怪的,自從放假后就聯繫不上他呢。」
獄寺環繞房間打量,頓了一下、才說:
「他把球棒也帶走了。」
呼之欲出又怯于開口,「也就是說……」 澤田吞下後面的結論。
眼神傳遞間,大家已是心照不宣。
山本武逃走了。


一行人只好先折回學校再作打算。
晚飯時間,雲雀沒有出現,在座的人寥寥幾句就再無交談。少年們除了焦慮沒有更好的應對措施。家庭教師的處理方式并沒有開誠佈公。就這樣懷揣著疑慮,大家各自睡下了。
待第二天早餐時,草壁哲矢急匆匆趕來、手裡抱著一疊風紀制服。所有人才注意到,雲雀不知何時便從眾人的視線里消失,而帶去意大利的行李也跟著不見了。
「不省心的小鬼,」 里包恩咋舌道。
澤田走過來、擔憂地問,「那個,用不用去找他們啊…、」
「不必了,」 他習慣性壓低帽檐, 「這兩人會自己滾回來的。」




二 孑孓

山本武站在一架公用電話前發呆。
他看了看錶,這個時間對於開業還有些早、父親一般會去十幾公裡外的漁場拉貨。掏出早準備好的硬幣零錢、塞了幾個進投幣口,他撥通了家裡的電話。
聽筒那頭如預料般地轉接到了答錄機。
「老爸、…是我。」
他深吸了一口氣、開始背誦反復修改過的腹稿。
總結起來就是「我很好請不用擔心我」諸如此類所謂禮貌性的交代,令人無可奈何故作體貼的任性話語,一句「請您諒解」后遲遲挂了電話。他在心裡斟酌這些話時未察覺到其中令人哽咽的成份,實踐后才體味到某種姍姍來遲翻湧而上的苦澀味。
半晌,他依舊杵在電話亭。
他覺得自己應該也要給雲雀報個平安才行。
就這樣對著公共電話思考著耗了多久,他腦筋忙著在彷徨在鬥爭。排隊等待的人忍無可忍時終於耐不住性子、沒好氣的直嚷, 「喂、前面那個——不打電話就快點讓開!」
小武回過神,下意識匆忙拎起話筒, 「不、不,還要打一個的、打一個的…」 邊說邊迅速把攥在手心已經捂熱了的硬幣丟進去。

下一秒他就後悔了。
聽筒里的連線聲使得緊揪著的心被抬得一高再高。
甚至沒有準備好開場白,更何況對方沒可能是答錄——
「喂,哪位。」
「…是我、」
對方的呼吸聲頓住了、又立刻恢復。
「你人在哪兒。」
「吶、雲雀,其實我…」
「你現在、在哪兒。」
「車站。」
「哪個車站?」
必須要把電話掛掉。
快點掛掉、放下。
「回答我。」
「……青野。」
「呆在那裡別動。」
對方當即收了線。

青野縣至下川町,均為北斗號的途中站。并盛町到青野縣的電車,全程三十五分鐘。山本武手裡剛買好的一張臥鋪票,便是由青野到下川這一條漫長的有軌旅行,全程十四個小時。
大約一個小時后發車。
他守在電話旁,生怕漏接電話、又擔憂雲雀打來時會忙音,只好霸佔著電話亭不肯讓步。
分分秒秒挨了過去,直至山本武已經不敢抬頭再看時間。
「開往札幌方向的北斗號,停靠在第八站臺,請旅客們準備上車。」
只剩十五分鐘了。他握緊手裡的票。

這時,電話終於響了。 山本武慌忙抓起話筒。
聽筒那邊傳來雲雀的聲音,溶混在嘈雜聲中。 「我到了、你在哪兒。」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便在視線中捕捉到了那個身影。衣著樸素的黑髮男人,一手拎著杏色皮質旅行包、一手握著耳旁的手機,在洶湧人潮中四處尋覓著、張望著。
「喂、聽到了麼、喂——」
我喜歡你淹沒在人海中的模樣。

半分鐘前他還深深堅信你只是來捉他回去的。
或許依舊是一身黑色的制服、依舊是幾位下屬常伴左右。
「喂、山本武,說話。」
「雲雀,呆在那裡別動。」
小武拎起行李衝出了電話亭,擠進人群拼命朝一個方向游去。雲雀在挂了電話之後低頭放手機的短暫空檔,再仰頭時一個身影已經擋住了射來的陽光,他眯著眼睛看。
那個人的眼眶里溢出了笑。
「雲、雲、…你…」
雲雀暗暗收緊拳頭,對著那張笑臉掄了上去。
力度之大令還專注于擠上車的乘客們紛紛瞧向這邊,治安人員也掐斷了閒聊的話題探頭張望。山本武整個人險些伏倒在地,踉蹌退後幾步之後才勉強站穩了,伸手抹了下嘴角滲出一淌溫熱的血。
他吐出來一顆血淋淋的固體。
「雲雀,我的智齒掉了…」
對方默不作聲,只是帶狠勁地瞪了他一眼。

「停靠在第八站臺、開往札幌方向的北斗號,還有五分鐘就要開車了,請旅客們儘快上車。」

他咽了一口血痰,鹹腥的滋味染滿喉間。
這種時候兩個人都不必問。
山本武一手抓起兩個人的旅行包,一手拉緊雲雀跑起來。穿越地下通道,遠方的電子屏幕標住「第八站臺」的血紅色字樣,是眼中能看到的唯一。
趕在乘務員收踏板前一刻,他們上了車。

「旅客您好,請出示車票。」
「呃…」 小武有些躊躇地瞄了眼雲雀,「…我們…」
只是沒想到對方自然地接下話,「還有空床么。」
「有的,請問您需要補票嗎?」
雲雀點點頭,「一張。」

車發動后,兩個人將行李安頓好。
小武鑽進盥洗室清理了一下血跡,雲雀依靠在過道的牆壁上盯向窗外風景,列車行駛的震動帶動身體左右小幅度地晃著,惹人困倦。
「智齒也被我洗乾淨了。」
山本走出來,兩指中間捏著一顆潔白的六面體。
雲雀接過來打量了兩眼, 「噁心。」
小武淺笑,倚在雲雀對面, 「接吻的時候,雲雀明明很喜歡舔它的。」
雲雀沒回應。心照不宣地、算是默認了。
「話說雲雀一直都沒有長智齒呢。據說有些人是一輩子都可能不會長的。」
「剛長出不久,」 雲雀指著臉左側, 「還很痛。」
「是嗎,讓我舔舔看。」
他面無表情的抬起頭,看了一眼山本武,對方的唇便貼上來。




三 蛹動

隔天下了火車後,兩個人在周邊尋覓到一家面積雖小環境優良的家庭旅館把行李卸下、馬不停蹄又坐上一輛長途汽車。
一路上雲雀靜靜地望著窗外——玻璃鏡面反光而倒影出的、另一張臉。和自己凝視的方向相同、凝視的情緒相同,這種神情讀作「陌生」。


下車後又步行近一公里,才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是坐落在一片向日葵附近的墓地群。

小武走到其中某塊墓地前,清了清歲月堆積的雜草泥土,把沿路采來的幾隻鈴蘭散在墓地周圍。水泥臺經過風化看不清小字部份,但是「山本氏」三個字映入眼簾時雲雀立刻懂了。他深鞠一躬,接著出於禮貌、退後了到幾米外的地方靜靜站住。

他本不想聽這場親人間的對話。
但他遠比預想中震驚。這件事似乎超出了他本能考慮的範圍之內,他定義那個人是「難得糊塗」,實質卻是故作懵懂。烈日在頭頂燻烤,眼前盡是不真實。


雲雀也只是有所耳聞。有關於那件事。
山本武的母親,日本血統的她在嬰兒時期雙親被殺,后被人收養移民而變成了土生土長的意大利人。早期在那不勒斯城的彭格列分部效命,而後才和山本剛相識,便自願降職調往日本。婚後生下山本武不久,她再重返事業已是物是人非。在沒有任何底牌和擔保的情況下,她便被人盯上利用結果做了他人的替罪羊,然後,
或許連山本剛都解釋不清這個然後。封鎖消息的機密文件上面,黑色馬克筆抹掉的部份你又能猜透幾分,據說女人被制裁時山本武還不到一歲,她逼迫丈夫簽署離婚協議書之後就被復仇者抓走、充當寄生體諸如做人肉實驗、細菌培養、異能哺育等等。人們說她死得很慘,那具看不出性別的屍體上找不見一寸完整的肌膚,卻沒人願意為她安葬,然後,
然後這件事如何傳入眼前這個人的耳朵里。他怎麼絞盡腦汁掩人耳目把她從意大利運回來讓她沉睡在這片土地裡,他讓誰做的墓地,誰在石板上刻下這個名字,他在兩個城之間往返了多少次,他面對這塊碑會想些什麽、會講些什麽。
他會不會告訴她,他如今效力的組織曾是奪取她生命的罪魁禍首。他的未來,或許會永遠循環在矛盾體中。她一定會後悔選擇讓自己的兒子承擔這一切。


「媽,這是我最後一次來看您。」
「走之前,求您幫我一個忙。」
山本武從背袋里拿出一根已經折舊的球棒。雲雀認得國中時期山本武總是在用這一根,漆著黃色的棒身在日光反射下格外的刺眼,如今已經磨得斑斑駁駁。
小武抹掉臉上滾落的大顆汗珠, 「麻煩您幫我保存它。」
沒再多說,他站起身,深深鞠了一躬。 「我走了。」
兩個人把球棒埋在不遠處的花田里,那裡蚊蟲受到了打擾、驚慌失措環繞在周圍不停叫囂著。一隻蚊伺機報復似落在山本武左側臉頰上、抽出針狀的武器瞄準毛孔戳進去,當事人卻渾然不曉。雲雀眼疾手快一掌揮過去、結結實實擊出一聲清脆。棒球少年的左臉瞬間火辣辣地、凸起一座血紅的五指山,他瞪圓了眼珠子怔怔地瞧向雲雀。
「蚊子而已。」
雲雀攤開手掌、上面的血跡里攢著一小團黑色屍體。
小武意味深長凝視他幾秒後,覆上雲雀的手。
「對不起。」
說完這句,便抱住了他。

雲雀閉上眼睛。
他想,被審判的那個人,大概是自己。



這天晚上,兩個人在旅館的房間里一直糾纏到天亮。
旅館房間里吊著的電扇吱嘎地轉圈,吹起的風都混雜了濃濃的熱氣。雲雀陷在被褥里大汗淋漓,身體像是不屬於自己一般,被另外某人遊刃有餘地挑逗著、戲弄著,并乖乖地給出坦誠的反應。
「好熱…熱死了、」 雲雀不滿地抱怨。
身上的人像是聽到了他的嘀咕。山本伸手抹去了雲雀鬢角的汗水,托住他的腰抱起來。
「這樣有沒有好一點?」
風漫灌在頭頂,帶來一絲涼意。但下身的焦灼根本將這份冷卻的效能徹底燃盡了。
雲雀攀著小武的背脊,在對方的推助之下有節奏的上下律動,嘴裡想要訓斥和恥笑的話一旦脫口竟然變了個調子,「唔——啊…你這個白、癡…」 更像是在撒嬌。
山本武輕輕啃咬雲雀的鎖骨,再抬頭頗虔誠地問,「吶…雲雀、雲雀…舒服嗎?」
「現、現在不要問…、唔!」
沒入的部份刺進去更深,幾次蹭到了最内裏的敏感地。雲雀仰直脖頸啞嗓哼出幾句聲音,終於在情不自禁渾身顫栗中瀉了,白濁黏著在二人胸膛之間,牽出晶瑩的絲線。
甬道劇烈張合使得山本緊皺眉頭,雙臂環在雲雀腰間、用力向上頂進去——
體液灌進了他的甬道。

男性器官還維持著膠合的姿態,兩個人鹹濕的肌膚緊緊貼合著。雲雀的頭抵在山本武的肩窩裡,黑暗中他聽得到兩個人的心跳,不規則地此起彼伏,有些聒噪。
片刻之後,依舊滾燙的體液順著腸壁汩汩流下,從入口的縫隙溢出來。雲雀這時才無力地撐起頭,對上小武暗夜中的視線。
「雲雀,」 對方的眼瞳如同一面鏡、映射了誰的一張卑微嘴臉, 「累了嗎?」
他搖搖頭。臉上載滿了困意,他卻說,「你開心就好。」

話音剛落,眼前的這個男人猛然間又吸上自己的嘴唇,堵塞了餘音未了的氣息。雲雀感覺到身體里裹著的分身重新腫脹起來,撐開自己的皮囊也跟著再次酥麻了。




四 紅蓮

電扇吱呀地轉了整夜。雲雀被徐徐襲來的涼風惹醒,打了個噴嚏。
山本纏在自己的身上呼呼地睡著。
他從潮熱的懷抱中爬出來,呆愣在榻榻米上環視四周。兩個人的衣褲散亂一地,從自己的褲兜裡掉出來的一粒白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雲雀拾起來看——
是小武被自己打掉的那顆智齒。
借著窗簾間隙透進來的日光,他端詳了半晌。瓷白光滑的表面,牙根卻已經爛掉了,像是被蟲蛀成漏洞狀泛著灰黑色。雲雀用鋼拐碾碎了這顆牙,餘下了一小撮粉末用食指蹭了些含在嘴裡,有石灰的鹼味。
身後有布料磨蹭的聲音,隨即後背被比自己高的體溫包裹住,有人用喃喃囈語說了聲早安。
「吶、雲雀,我們離開這裡吧。」


退了旅館房間,他們返回車站。買票的隊伍拖了一條長隊,小武叫雲雀去候車室等、雲雀心照不宣地轉身走開。他料到這場旅行到了謝幕的時刻。
「雲雀,這是你的車票。」
對方手裡攥著的那張紙上寫的目的地和自己是南轅北轍,一輛前往未來、一輛駛向過去。
山本低頭挪開視線,「剩下的路,我要一個人走完。」
該來的還是會來,雲雀只是無言淺笑,接過被對方攥熱的票。
多虧這樣,自己也做足了心理準備和思考餘地,這沒什麼,依舊繼續生活、依舊熱愛戰鬥,一切都如同往常,我該感謝你。

他們坐在月臺的長椅上,默默等候了十幾分鐘,直到返回青野的列車駛進了站臺。
雲雀拎著行李上了車,小武站在站臺目送他鑽入臥鋪的包間。透亮的窗戶可以望進去,兩個人隔著一扇玻璃、車久久不動而他們彼此注視的絲線也未曾逃離。
此時月臺的鈴聲響起。
車開始做緩慢的加速運動,佇立在站臺的山本武,逐漸脫離了雲雀的視野。
——該在這裡和你說再見了。

雲雀忽地站起身,向車尾跑去。
列車過道擠滿了剛上車的旅客在安置行李,他從縫隙中鑽過、踉蹌狼狽地向前狂奔。每路過包間的一扇窗他瞥一眼、總是正好錯過了山本武。直至他跑到車門,從門上的窗向後眺望、終於看到了那個停駐在原地的男人。對方並沒有注意到他。

我不想帶走你,也不想被你帶走,
我僅僅是因為不甘心。
雲雀用力敲著車門,鐵皮與鋼拐的碰撞聲引來了旁人的圍觀與列車員的注意。
那個人也明明會聽到的,卻裝作未聞的模樣。
「山本武!」
他耐不住性子,終於叫了你的名字。
你垂著腦袋,「雲雀…」
暗暗握緊了拳頭,腳下動了起來。
列車與他的雙腿都在逐漸加速。拼了命地追趕著,眼裡只容得下車窗前雲雀那張疲憊卻執著的臉,他想要觸摸。行李從手中脫落、摔到地上慣性地滾了幾圈停下,他全力伸出手張開五指,只是指尖遠還觸及不到窗和門、車就駛離了站臺,甩下空蕩的鐵軌。
他跪在地上大口地喘氣。撩起的風,吹散了他的頭髮、捲起汗濕的襯衫。
這個夏天,有些悶熱。










全文完
 


注:「紅蓮」在日文中的含義是「胎死腹中的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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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篇文,我有話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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