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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示中作品多為二次元同人衍生、含有男同元素(成人向)
與渋及到的原作(者)或其他製作者們無任何関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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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過後的日子忙碌且充實。今年冬季的雪下得很厚很實,休息日里他陪著弟弟們在院子里築了好多雪人,學校那邊沒什麼事便很少去了。雖然其間球隊打過幾次電話,他都以學業繁忙為理由搪塞了過去。
 
「哥哥,今天天氣好棒、去打籃球吧。」
他們在不遠處的公園清出一片空地。
 
如今一摸到籃球,他就會想起那日在球場上青峰指著自己說過的話,還歷歷在目。
那之後的兩個人沒再聯絡,他單方面收到了桃井五月發來的簡訊,說青峰氣得不行、吵著要去海常找自己非要撒了這口氣不可,攔都攔不住。那時候他還在生病沒能回覆,所以事情就不了了之。
現在那個傢伙應該早就消氣了吧。
想到這裡,黃瀨重新掏出手機翻出了那條簡訊,又看了一遍。
字裡行間都是那個人。他反復地讀著,不厭其煩地。不知不覺間,指尖凍得沒了觸感,屏幕上結了一層薄霜。
 
——就是因為做了些不像自己會做的事的緣故,所以最後就只能得到個令人失望的落幕。
——虧我昨晚一夜沒睡,爲了不遲到參加這場比賽。
——你會輸就是因為,那份你自己的軟弱。
 
終於,黃瀨扣上了手機蓋。倚在籃球架的身體緩緩地下滑,直至跌坐在地上。球架上的積雪被震得紛紛散落在頭頂。
年幼的男孩跑過來,「涼太哥、你摔倒了麽、沒事么。」
「不,只是感覺有些累了。」 他抬起埋在膝蓋中的頭,將男孩摟在懷裡,「這樣休息一會兒就好。」
「哥…你哭了。摔得很痛嗎?」
男孩脫下手套,用手蹭掉那些流下的滾燙液體。
 
並沒有覺得很痛。從一開始就整理的很好的,這份心情。但努力走到了這裡,再回頭看卻不知何時已然忘記了來時的路。
除了硬著頭皮繼續走下去。
 
桃井的那份簡訊,他挪到了文件夾里。還有過年時鼓起勇氣發給青峰的拜年短信,對方雖然只是簡短的回覆了「新年快樂」四個字而已,他也存著沒刪、一併收藏了起來。
 
帝光國中時的合照、比賽的影帶、手機中存著的號碼,曾經的隊友、如今的對手。二人之間少得可憐的交集。
從這天起,卻成了他無與倫比的寶物。
 
 
 
假期回來之後,畢業生開始為各種繁瑣的事情開始忙碌。
學校的佈告欄上貼滿了有關進路的消息,不論下課還是放學時間、總是圍著討論的高三生們。常年沉迷在籃球世界的黃瀨涼太,高三時的志願調查書上選擇了「自由工作者」方向。
不論就業或求學、他都擺不定主意。如同隨風旋動的蒲公英種子,他只等著那場風何時來會帶自己飛向空中再落入泥土。
 
「如果可以作為特長生進入體育學校的話…」
他邊翻閱各類大學的網站邊嘀咕,沒有注意到母親走進自己房間。她端了一杯牛奶擱在桌上,「涼太,很晚了喲。明早還要晨練吧。」
「就睡了、就睡了…」 眼睛卻還緊盯在屏幕上。母親探頭瞧了一眼屏幕,再瞥了瞥兒子。
這孩子,真的不打算再打球了麽。
沉默了片刻之後她又開口,「話說啊…等到你畢業之後,還有一段休假時間。到時候要不要出去散散心呢。」
「欸?」 黃瀨扭頭疑惑地瞧向母親。
「旅遊之類的,涼太一直很想出去走走吧?」 接著她又補充了很重要的定語,「一個人、或是叫上朋友。」
「可是…」 他落寞地回過頭看著電腦屏幕,「果然還是算了、模特的工作還要繼續,應該會很忙的。」
「涼太打算以此為正式工作了麽?」
黃瀨只是搖頭,沒有多做解釋。
兒子在考慮什麽,最瞭解的莫過於做母親的。她只是淺歎口氣,綻開一臉笑意,「我相信涼太。所以也希望涼太你能相信自己。」
女人的手附有令人安心的溫度。輕撫青年柔軟金髮的動作里,沉澱了旁人不可聞的慰藉。
一股酸澀感襲進鼻腔,他視野里的景物逐漸波光粼粼。
「媽媽、我…」
「吶、涼太。」 她直接攔截了話題,「你有多少年沒回過老家了,難道就不想去看看?」
 
 
接踵而至的是櫻花即將綻放的時節。
校園的廣播裡總是應景地響起悠揚卻略傷感的音樂,是為畢業生送上的成長禮贊。
然而那些音樂總是難以輕易飄進籃球館內。揮灑汗水的隊員們依舊沉浸在訓練之中一刻不敢鬆懈,春季的地方交流賽進入倒計時,每個人都在為此而儲備能量。
黃瀨雖然每日都照常參加訓練,卻總是心不在焉。
「就要畢業了啊…也難為他了。」 教練瞧著金髮男生在場上賣力地奔跑,喃喃地說。身旁的經理聽到,接了一句:「總覺得黃瀨學長一直在勉強自己呢,從高三開始。」
教練溫和地笑,「這小子、也懂得思考了嘛。」
「不過,這都是成人的必經階段。也迷茫、也焦慮,然後學會去爭取和抉擇。」 他滿意地望向自己的球隊,「等到那小子什麼時候想通了,屬於他自己的人生才真正開始。」
「教練你說這些話是爲了耍帥的麼。」 經理聽的似懂非懂。她思索了片刻,又問:「那黃瀨還會參加春季賽麼?」
「這個勉強不來。如果自己沒辦法下定決心,就算參賽也只是添亂罷了。而且,海常也要努力從對黃瀨的依賴那裡畢業才行啊…」
低年級的學生幾乎習慣將黃瀨視為一盞熾熱的燈。在追隨光的同時,也看清了自己腳下的影。教練摸了摸自己的雙下巴,其實他並沒有信心去找能夠接替這盞燈的光線存在。
 
「明天可不要遲到。」 放學之前,班主任皺著眉頭對已經哄堂大亂的教室大聲喊道,「記住了、在大禮堂哦大禮堂!」
男生們邊挎上書包邊說,「記住啦,老師就是到了畢業前的一天也改不掉自己啰嗦的毛病,小心嫁不出去哇。」
「說什麼——!」 話音未落一個黑板擦就直線飛了出去。男同學靈巧一躲,板擦直接砸中了後排正在發呆的人的額頭。
中彈的金髮青年揉了揉腦門,回過神瞧向老師和同學們。
「嗯?可以走了嗎…」
他把桌子上的書本尺筆收拾好,拈著板擦走到講臺前遞給班主任,一如既往的燦爛笑容:「那,老師明天見~」
只剩下不思其解的班主任和幾個男生面面相覷。
「話說,黃瀨從什麽時候就開始不對勁兒了呢…」
「大概年假之後開學吧,總是心事重重的。」
班主任皺眉頭,「作為朋友都不說關心一下麼!」
「那傢伙腦子里只有籃球啦,」 他們擺手,「想邀他出去玩結果他又説比賽又要兼職,在學校也是上了課之後就溜去校隊訓練了。」
——仿佛打籃球的機器一樣啊。
不知人群中誰說了這句話之後,教室陷入了死寂。
接近真相又與其失之交臂。做了三年的同學,畢業臨別時大家才覺察到。那個看起來最簡單的人,他們并不夠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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