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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示中作品多為二次元同人衍生、含有男同元素(成人向)
與渋及到的原作(者)或其他製作者們無任何関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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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面向裡側躺在床上思考。
食物的香氣從身後飄過來,接著有誰踩著皮鞋腳步聲帶上房門離開了。他昏沉地像是又睡了回籠覺才醒來,醒來時屋裡靜靜地、只聽得到小老鼠們的窸窣聲。遲遲轉過身,看向桌上如往常擺好了鍋碗,飯菜早已經涼了。
 
最近他們之間總是在吵架。
角落裡那架老舊鋼琴被壓出一道裂紋,是前幾日一次挺嚴重的爭吵中、他忽地發狠踢向對方小腹致使對方撞過去而加諸的罪證。
可握手言和,並不是因為其中一方的示弱或道歉。思考之後終於意識到爭吵的理由實在太過可笑,兩個人便相視而笑當是一筆勾銷。
然後他們去洗澡。
蒸汽彌漫中老鼠望向溶在氤氳裡的身影。紫苑白皙的肌膚像是無法從中辨別清輪廓,可殘留在他小腹處沉澱的一塊淤血清晰地提醒了那晚的暴行,喚起了老鼠的記憶。
這令施暴者感到焦躁。
「你跟著我來一起洗澡,目的就是想讓我看這個?」
老鼠丟下這句話扭頭往更衣室走,濕漉漉著一身就直接套上衣服。紫苑追了出來把毛巾丟在他頭上,又赤腳跑回了浴室。毛巾一時遮住眼睛讓他錯過了去看紫苑的臉色,但從腳步聲他聽得出對方也被激怒了。
夜晚老鼠沒有回家。冬天將至,他坐在亂石邊本打算等待日出,結果還是凍得戰戰慄栗去了借狗人那裡借了個房間來睡。可輾轉反側,醒醒夢夢之間都是有關於那頭銀髮,有些矯情地擔憂著他睡得好麼、他有沒有著涼、今夜不會再被踢下床了吧。
 
之後他還是爬到巨石上等著夜空破曉。
在那座死城裡恐怕體會不到旭日從地平線下徐徐起航的震撼,第一次和紫苑看這等美景時對方撐大雙眼目不轉睛。那雙寶石紅的眼瞳裡射出的線卻比日光還要刺眼是為什麼。
他恍然瞭解到殊途同歸僅是自己定義的理想論罷了。
身後有動靜。老鼠警戒地爬起身看,紫苑在一個尷尬的距離站住了腳步。
「這麼早起來麼。」
「今天要帶狗狗們打疫苗。」 紫苑邊說著邊走近了老鼠,但沒有爬上石頭。
他向上望,「我做了早飯。」
「等下回去吃。」 
「恩…」
兩個人沉默片刻後,紫苑又開口:「下午做完工作會拿到薪水,晚上我做些好吃的、…」
後半句卡在喉間,他沒能說完。盯著老鼠凍紅的雙頰,想幫他暖卻想起自己的手也是冰的。
時間靜了下來。
半晌,老鼠的視線從遠方的日輪轉向銀髮少年的身上。
「晚餐在家等我。」
少年本褪色的瞳孔霎時刷上新漆,欣喜地點點頭。
老鼠不自覺嘴角也揚起了笑。
 
目送少年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他整夜焦躁的心不自覺沉澱了。
就是這樣,你只要對我示好就夠了。
老鼠從巨石上跳下來往家的方向走去,這時月夜順著他的褲管爬了上來。它停在肩頭,嘴裡叼著一卷紙條。
 
 
 
 

 
趕到火蘭那裡,店已經被查封了。
門口拉上警戒線,幾輛車停駐在前。老鼠不清楚店內的情況,只記得二樓應該有道後門,紫苑的鑰匙正好在自己手中。
 
爬上二樓,從門上的小窗可以瞧見身著黑色制服的人員在翻找房間內的對象。
火蘭所委託自己要銷毀的物證藏在二樓臥室。他耐心等待正在臥室搜查的二人無功而返下了樓、才偷偷潛進了房屋,順著牆壁輕手輕腳溜進了臥室。根據委託人的提示,挪開床頭櫃的地板有不尋常的凹凸感。他撬開了那塊地磚。
找到了。
將火蘭偷藏的幾張紙揉成團塞進口袋。正打算溜走,身後傳來對話。
「下次再丟三落四,小心革職處理。」
「萬分抱歉!」
剛離開的兩個人又邁進房間。
「什麼人!」
一時間的疏忽令老鼠沒了退路。來不及躲閃,首領模樣的人便掏出了槍上膛。老鼠伺機從地上滾向敵人方向,用腳鏟倒了另外一個人。樓下聽到動靜的人立刻跑上樓,老鼠才意識到自己錯算了對方的人數。
腳踩一旁的凳子躍上書桌,與此同時響起了槍聲。
子彈打中了他大腿口袋的位置。
「混蛋…!」
無路可逃。老鼠飛身撞開了窗戶的玻璃、從二樓跳了下去。身體硬生生跌在一層的屋簷上,順著坡度滑下去墜進一旁的草叢裡。
「長官、要不要追?!」
「不用了,中了那種槍也活不了多久的。」
 
 
老鼠半倚在地下水的管道上歇息。
撕開褲子,他從血肉模糊中拔出一管已碎裂的窄小玻璃瓶。老鼠多少意識到這枚子彈並非尋常概念,玻璃瓶裡原本裝載的什麼或許已融進身體裡。
所以他才會感到過分窒息的痛。
汗水潤濕了鬢角。他用圍巾綁緊傷口,沿著地下水管道延伸的方向行走。掏出兜裡一團紙條他拉開來看,原來都是那時他傳遞給火蘭的訊息。
『不論怎樣都好,請告訴我更多有關於紫苑的事情。』
當時她是這麼請求的。棘手又任性的要求、他本來打算拒絕。
『紫苑找到一份體力工作,有了收入。』
『紫苑今早和我說他像是長了體重,褲子的尺碼有些緊了。』
『紫苑在家搭了暖爐,這個冬天不會太冷。』
諸如此類的家常事。
他邊走邊看,看過一張、丟掉一張。看到最後時,腿麻痹地失去了知覺,他走不動了。
老鼠半跪在地上、癡癡地笑出來。
他囑咐火蘭每看過的紙條務必銷毀以防後患,她也照做了。唯一沒有遵守諾言的這幾張,卻都是無關痛癢的內容。
「真是個蠢女人啊,哈哈…。」
可寫下這些的自己也愚蠢得無可救藥。
 
 
從地下爬出來,夕陽映紅了西區。
筋脈深處湧出一股躁動,老鼠支撐不住猛地撞在石板牆上。他一步一步向前蹭,穿過一條條胡同、建築物逐漸變得稀少,最後是一片崎嶇的丘陵。
他們的家就在那片坑坑窪窪的地下,心裡算著不太遠便到了、不是太遠。
然而是不是走錯了方向。
回過神的時候、他已靠在一堆被廢棄的金屬殘舊品旁吃力地喘氣。
身體裡有什麼呼之欲出,老鼠體味到切實的痛感。人大概在瀕臨死亡前能回顧記憶裡重要的橋段。匆匆駛走的這一生,他不承認有誰來過自己的世界。
可腦海裡的剪輯從雨夜裡敞開的那扇窗開始了。
然後,截止到他用眼睛記住的這一刻——
不遠的前方,紫苑正在借狗人旅店前的平地上賣力地刷著門毯。
井裡的地下水是冰的,天氣再冷些想必那個手腳總是冰涼的人、他沾滿霜的手也會裂開幾道縫,如同家裡鋼琴上的裂痕。
他清楚如今已來不及再折返回家,何況回去未必能救得回自己。眼皮止不住困意,可家裡擱置到冰冷的飯菜他還想吃一口再睡下去。
 
老鼠動了動嘴唇。
『しおんっ…』
 
銀髮少年聞聲抬起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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