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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示中作品多為二次元同人衍生、含有男同元素(成人向)
與渋及到的原作(者)或其他製作者們無任何関係。
請勿以任何形式未授權轉載或再次加工、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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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旦長大,什麽都可以變得無所謂,戒煙,甚至濫交。
我跟自己講,我也不是那麽喜歡山本武的。
就是說,只是因爲覺得對十代目的那種感情太過于正直。
以至於我過分壓抑的一部分就轉移到形影不離的路友身上。
 
 
高中畢業後,十代目與我們守護者沒有進入大學。
按照之前約定的計劃,直接到義大利進行必要的黑手黨培訓才是全局的重中之重。
對於十代首領與山本等人來說,這座歐洲城市是處陌生之地。但就我而言,留下的卻是刻骨銘心或喜或悲的記憶片段,隨著時間推移絲毫抹擦不淨的頑漬。
 
我和山本再沒有談及棒球之類的話題,或者說,我們再沒有那麽許久的交談過。
已成長為男人,我們的羈絆反而比曾經年少時更稀少的可憐。他的刀從何時已沾染上人類的鮮血,而我也不再是那個乖戾暴躁的炸彈男,現在彼此都已獨當一面到可以自立門戶。
然而想要守護的,從曾經的棒球身影、到現在他的燦爛笑臉。
如同泡影,已不可能再現。
 
 
細數著時間腳步,幾年內我們早已習慣打殺賣命的生活。
雲雀和六道骸頻繁得出雙入對,我們習以爲常到擦身而過也無需多餘禮貌。
早先六道骸剛剛從水牢被解救出來的那段日子,他因爲一些原因寄宿在我宅裏,雖然很厭惡連私人生活可能會被幹擾,但首領命令不可違背,我也只好乖乖爲他準備好房間。
恨屋及烏也許說的就是這種情況。
因爲雲雀的關係,我對六道骸有種先入爲主的鄙視,雖然我們幷沒有什麽衝突。平時大家都是各忙各的,難能在家的時候,他卻比我想像中要健談。戾氣沒有黑曜時候那般濃重,多了些圓滑與沉穩。如果不是雲雀,我可能會願意更坦然和他交往。然而我仍然抵觸一切,沒事的時候喜歡留在辦公室裏,即使只坐上一個晚上。
雖然很想嘲笑山本武和我同病相憐的無果戀愛,話到嘴邊卻總咽了下去。但從雲雀凝望六道骸的目光裏,我竟然讀的到與我和山本相同出發點的情愫。
 
 
 
這天,我和山本被同時叫到十代首領辦公房間。
 
我們已經有半年沒再見面。站在對面的他,身體更硬朗,眼神更深邃。
講起話來,話尾依舊習慣夾上呵呵哈哈的笑聲,卻再沒有了天真與純凈的感覺。更像是在敷衍給他人看,仿佛只爲傳遞一種:「我最近不錯,心情不錯,一切都還順利」這樣的情緒來安慰擔憂他的人。
這樣掩飾傷痕般的活了多久?
 
 
十代首領早已不遜於其他黑手黨威嚴,一舉一動都有大將之風。
「這次想麻煩你們一起去中國。我們有東西在過海關時被僞裝海關扣住,實際上是某組織暗地裏爲截斷我們運輸路綫而設計的陷阱。我已安排好協調人員。但是總要需要加固武力裝備,以防不時之需。你們手頭上都有空閒吧?」
我們點點頭。
「這次情況比較嚴重,到那裡之後會有骸對你們進行詳細說明。」
「六道骸?」 我發問。這任務他也要摻上一腳?
「恩…因為骸和雲雀在日本,距離中國較近,所以先安排他們去善後。」
聽到這些,之前那點興奮火光瞬間熄滅。
本還有些期待的,卻因為兩個掃把星…
 
「既然已經派雲雀他們去了,還需要我們嗎?他們很強的吧。」
一直沉默的山本突然講,我轉頭看他。從語句中讀的到和我同情緒的抵觸。
只不過我的是厭惡,他是逃離吧。
 
「他們絕大多數情況下太欠缺全局考慮,意氣用事比較嚴重。」
「憑藉獄寺的足智多謀,山本你的果敢。我更希望你們作為前線主力。」
十代首領早已清楚我們之間糾葛許久的多角關係,然而他依舊這樣安排,我又不好多反駁。
話已經說到這種程度,山本也是頗沒有主見原則的人。看我已經默認這複雜情況,只好一同硬著頭皮接下這有些戲劇化安排的任務。
總覺得,十代首領是故意安排這樣的結果。雖然不知他目的何在。
 
 
 
 
我一直在想,幾經周折的戀愛有意義嗎?
失去的,和從未擁有過的,是否可以構築等號。
但這飛機刺穿茫茫蒼空的十幾個小時,已是我唯一可以緊握住不被流失的珍貴時光。
 
 
近幾日天氣驟冷。我和山本武爲避人耳目,只藏身於經濟艙中。
暖氣開得不足,再加上是夜晚高空飛行,更是加重了艙內溫度的大幅度降低。
我緊緊裹著機上提供的薄毛毯凍得上下齒不住摩挲。山本將自己的毯子也壓在我身上,自己卻是凍得可憐到縮成一團。
我心疼的瞧向他顫抖緊縮的軀幹,把毯子往他身上拽了拽。
「把這毯子拿走吧,我沒問題的。」
他推搡,勉強擠出個笑容。
「我抗凍!獄寺不行吧,你身體抵抗力很差。而且獄寺也說過,笨蛋是不會感冒的。」
「都說了沒事了!」  我扳開他阻擋的雙臂。
「好吧好吧,那獄寺,我們一起蓋好不好?」
他的氣息開始逼近我。我本能性躲閃,但總是慢了一步。
山本堅實的臂膀嚴絲合縫得貼上我因緊張而僵硬的身體。
「這樣的話,就可以兩個人都暖和了。還有枕頭附送給你噢!」
他開玩笑似的聳肩,表情看不出一絲一毫的不自在。只是我自作多情扭捏不安。他早已對曾經我狠狠吸他嘴唇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還是裝作一切都未發生過。
對我太過於重要的記憶,做不到像你這樣輕易唾棄。
 
 
 
冰冷的肢體帶來的觸覺,透過襯衫從旁傳來的溫暖。
這一切促使我的胸口又是一陣憋悶,連吞咽都覺得困難。
這樣安靜坐了一會兒,他沒有合眼,我亦完全無困意。
如此深的沉默竟讓我有些不習慣。
快找個什麽話題算了…
 
其實…
「你喜歡雲雀吧?」
靠,我怎麼鬼使神差撿來這麼個話匣…。
 
我們從未談過感情一類的事情。我這樣發問,把山本著實嚇到好一陣沒講話。
喜歡就是喜歡,還需要時間考慮麽。
「獄寺怎麼問這個啊…呵呵……」
想用這蹩腳的笑容敷衍過去了?門都沒有。
「問這個怎麽了,不行嗎?關心你而已。」
 
只是想確定,說不定因你的回答,我會尋到逼迫自己釋懷的逆境。
乘客們睡了一大半。狹小的空間裏我聽得到從他胸腔傳來強有力的心跳。
節奏逐步加快的跡象,或許是對問題最好的回答。
 
 
「獄寺…已經發現了麽?」 他醞釀許久才開口,語氣充斥著遲疑與保留。
「你表現的太明顯了,是人都看得出來吧!」
我忙著打架挑釁,想找點事情分散精力。但事實是從來不能被掩蓋住的。
你知不知道?只有感情,不會說謊。
 
 
 
 
 
初至義大利時,第一次被安排去完成具有一定難度的任務。
守護者們全員出動。我和你被分在一個小組,被命令突襲埋伏在一棟廢棄大樓的武裝部隊。說起來自己也真是頭腦發熱,不顧一切爲了保護你而受傷。但看到你一臉愧疚的傷心狀,想要抱怨的粗口一股腦咽回心房。
但這傷口真他媽的疼。
 
緊靠冰涼墻壁,心也被傳遞製冷。
那群不中用的廢物已經被我們三下五除二擺平。橫躺屍體的二樓平臺,一陣風吹過夾卷起的滿是格外提神的血腥氣味。
「獄寺…你傷口好深……」 我左臂被血水浸濕好大一塊,且還在蔓延。
山本仔細查看,小心翼翼觸碰周圍,生怕弄痛了我。
從某屍體上撕下長條幾塊白布幫我做簡單包紮止血。
但手法已不如以前還在打棒球時那番熟稔。
那時候,即使是我扭傷了腳踝,他也可以就地取材迅速固定好傷處,技術嫻熟。
 
 
做了初步止血之後,他舒緩了口氣。
因鋼材血流不止,我開始眼皮發顫抖落下來,闔蓋雙目養神。
每一處肌肉骨胳都在爭奪身體裏僅剩不多的能量,又困又累又酸又痛。山本一同跌坐在地上,依靠在我旁邊。他的沉默聽來卻如此的聒噪,每一次呼吸,我都聽得真切。
忍不住眯眼瞧他的背脊。
我們關係如若可以再親密一星點,或許我就有勇氣開口向他借一側肩膀來靠。縱然這場情感拉力賽進行到現在這地步,我仍從未曾擁有過他任何物品的圈地佔有權。
但為此努力,也是徒勞……
 
想睡,傷口卻止不住得刺痛。順著發達的神經元傳遞到腦內,每一擊都如坐針氈。
我瞄一眼過去,血已經浸透包紮,滲出一片紅。
真是該死。
再忍下……吧。
 
 
「獄寺?…」
他在我昏迷之際,猛然開口。
是發現了那傷口惡化,開始重新幫我包紮。動作輕且麻利。
我想應答,卻已然連挪動舌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看似的精神百倍,或許是某種感情催化的結果。
這一瞬,我逼迫自己大腦硬要無比賣力的運作。
 
「你忍著點,會比較痛。」 不痛的,你下手很輕。
「只有緊紮才能止血,要不會出現缺氧昏迷的。」
我知道我知道了,你可以不可以安靜一會兒?
 
該不該告訴你,我現在就有些昏迷的跡象?
我不能確定,是來自血流不止的生理反應還是在於你,在於你永遠收斂不住的關切與疼愛。 我只能睜著眼,緊盯你低下的臉龐,發現你額頭上的汗珠,到底是不是在爲我緊張而滲出。
 
 
疼痛卷著巨浪襲上來,我咬緊下唇,一下下挺過去。
「痛的話,就咬這兒吧。」
因爲雙手都在忙著,騰不出更多的地方,他只好將身體貼近我,遞了肩膀過來。 然而思緒早開始點點抽離,我亦夢亦醒間聽著。
一句句短語的安慰不斷地襲來。期間我只是將頭耷拉墜在山本肩上,不做聲。
一點沒有想像中的堅實,靠在上面生硬極了。這傢夥什麽時候開始變得這麽瘦了…直到只有皮包骨的樣子。顴骨高高聳立在兩頰,看他穿著稍顯大的西服套裝,更像是個中空的衣架子。
和雲雀一樣,站在風中會讓人忍不住想要緊緊拽住。
像是可能一陣咆哮,就會將你們卷走的乾乾淨。
 
 
 
你手機突然作響。
接了它,聽筒那邊傳來焦急的說話聲。
我依舊閉緊雙眼。黑暗中突然意識到,雲雀執行任務的地點就在這附近。
他好似是和草坪頭被劃在一組裏,是出了什麽問題?
山本,你是打著英雄救美的如意算盤嗎?
 
 
掛了電話好久,我僵直著身體在等你的發話。
卑微的像是待宰羔羊。
「雲雀他們出事了!了平打來電話,兩個人都受了重傷…」
「我們距離他們事發地點最近,必須去支援才行…」
「……」 睜開眼睛迎上你十萬火急的神情。
山本武,你是希望我回答什麽?
 
「獄寺,你受了傷就不要去冒險了…我一個人去吧。」
「那麼……你一個人行吧?」
 
……
我行,可以的。 這樣的問句,不就搭配這樣的回答最佳?
像是,如果你會問「你還行嗎?」或是「你一個人行不行啊。」
我一定不要猶豫的,斬釘截鐵的講給你的是否定答案。
但是我終究是低下頭,醞釀了好一陣子。以防止自己會露出弱者才有的故弄玄虛還破綻百出的善意謊言,將活至今除了我媽見過以外的元氣面容盡數展現給你。
如果要開口講什麽,我一定會控制不好自己的語調。
 
——我點了點頭。
這大概是我耗費的體內最後一點真氣。
 
 
山本略有遲疑的腳步準備離開,我攢足力氣做最後一拼。
拽住他褲腳,我想做徒勞的挽留。
但我始終不能將視線完整對上他,無能的別過頭。
然而,手的力氣一點猶豫都沒有,我死死蜷緊手指,將全身力量彙聚在這一點上。
像個膩歪到甩不開的怨婦。
 
「欸?…獄寺,別這樣…在這兒等我,我就回來了啊…」
「這裡還算安全……你放心吧,有事馬上CALL我,好吧?」
 
……
夠了,不要用哄孫子似的語氣和我說話。
前一秒那點懊拗口情懷被我瞬間扔到九霄雲外。
我坦然放開捏到濕的一團。
「行了行了快走吧。」 
不想讓他看到我任何表情變化。
咬緊牙關,將整張臉埋在黑暗裡。
 
 
然後你終於離開了。
身體逐步趨向臨界崩毀狀態。倚靠墻壁的力氣都沒有,緩緩像一個方向倒下去。
視綫與地平綫成零度角時,我盯著前方模糊的荒景苦笑。
 
這樣一來,誰會在乎我虛假的大方放逐。將自己逼入絕境,即使死去也無人問津。山本走了,即使他有躊躇過的跡象又怎樣,這幷不代表我會得到任何獎賞。
我明白即使我苦苦挽留你,對於我們之間卻不可能會有任何進展。我知道你最重要的人是雲雀恭彌,我也會配合你去守護他,即使這個男人讓我厭惡到連一口痰都不屑於啐。因爲雲雀倘若果真出了什麽意外,你一定會痛苦到連刀都會握不住,而我也不會放過我自己。
這樣你追我逐的遊戲,何時才是個結束?
 
那個近在咫尺卻伸不出手把握的自己,也曾經讓我無數次苦惱。
根本沒有追求過,就斷定自己得不到。
但要怎樣做才能真正放棄?就是決定要放棄,然後照那樣去做?
與自己的真心,漸行漸遠。
 
 
 
 
「我想永遠和他在一起。」
 
他遙望窗外雲層之上的黑夜,緩緩吐露這一句不夠浪漫的回答。
卻底氣不足到連我都不能確定是否聽得對內容。
山本武,你很忌諱說愛嗎?
 
「日本的男人,交往起來是要確定關係吧。你這樣,難道是說不是戀人也可以?」
「他不會願意做我的戀人,這我知道…」從他的側臉陰影中傳來被壓抑著的悲鳴。
「你根本就是屁話!你根本就是還有僥幸心理的!」
沒來由的怒氣,我在他身上看到自己…
「那我怎樣?我還能說完全不顧情況迎難而上嗎?」
「至少要…………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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