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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示中作品多為二次元同人衍生、含有男同元素(成人向)
與渋及到的原作(者)或其他製作者們無任何関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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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老家的房子辦理了相應的手續,轉手給它新的主人。這又花費了將近一個星期的時間。
  黃瀨乘著電車回到神奈川已經是五月下旬,剛進了家門口的玄關還沒來得及脫鞋,弟弟就興奮地舉著一個郵便檔案袋在他面前蹦蹦跳跳。
  「哥哥、哥哥,你猜這是什麽!」
  母親在不遠處的廚房門口掩嘴笑,「慶太,快還給你哥哥啦!」
  「是什麽?」 
  他接過小孩子用力攥著而幾乎有點變了形的文件袋,瞥見右下角的學校標識,心裡猜出來了個大概。不過裏面的內容,喜憂參半吧。
  黃瀨緊張地掏出來信封裡的一沓資料。首頁是筆試以及綜合測評的成績,翻到下一張便看到了戳有「合格」印章的證明書。
  
  在畢業之前黃瀨嘗試去幾所體育向的大學參加本校舉辦的招生考試,雖然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裡但也做了充分的準備。
  結果漫長的等待終於盼來了其中一所發來了消息。
  「恭喜涼太哥——」 小孩子們作出慶祝的手勢,「從今天起,涼太哥就要變成大學生了嗎!」 
  他摸著弟弟們的腦袋瓜,笑著點頭。
  「太好了,涼太。」 母親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終於換來了好結果呢,所有的努力。」
  「是的…」 
  眼眶隨著母親寵愛的動作而濡濕了。他在這隻手掌下撒嬌過很多次,也任性過很多次。但自始至終有這隻手掌緊緊牽著自己,他才很少跌倒。
  倘若不是母親的提醒,恐怕沒能下定決心在這條路走下去。
  黃瀨回憶起初國中時期開始打球的理由,逐漸到了高中之後儘管有所改變,最終停在現在這個時間點上才察覺到,答案明明可以很自然就脫口而出的。
  只因為想要打下去。
  『黃瀨,我不是為了桐皇,是為自己打球,還有你。你說想要超過我的話,該不會只局限在海常和桐皇之間吧。』
  我又何嘗不是這麼想。
  我和你的羈絆,既然僅剩下在球場上的較量。我就絕不會放棄這唯一的機會能夠與你相見,並且打贏你。
  
  可到底是誰先放開手的呢。
  黃瀨的手機欠了兩個月的料金沒能補上,契約的時間也臨近更換,他便直接註銷了這個號碼。手機郵箱里還存著那些散碎的隻字片語,來自于青峰大輝溫暖又刺目的四個字。
  他全選了整頁的內容,按下了刪除鍵。
  換了新的手機之後,黃瀨將行李打點好,在T大的附近租了個公寓。因為學校周邊尋找這類集中型住宿非常方便,他很快就同房東談妥了事宜搬了進去。接下來的發展還算順利,公寓旁不遠處的那家大型體育器材店鋪正在招收銀員,他姑且到開學前在那裡做份小時工。
  
  
  時間有條不紊地被分割成整齊的框架。因為打工的忙碌使得他疲憊地沒時間考慮會令人心煩意亂的事。更何況,這次徹底換了手機號碼又搬離了神奈川,幾乎像是逃走一般的自己。
  縱然可笑,但他唯一能為自己做的只有這些了。
  接下來、接下來就等——
  「欸、黃瀨君…?」 路過銀台的兩個女孩子停下腳步,其中一個疑惑地叫著,「是黃瀨君吧?」
  店鋪的工作服包含一頂鴨舌帽,將金髮男孩的臉遮蔽了一大半。可髮色還是出賣了他。女孩子不能確定的口氣,但還是靠近地瞧他。
  「啊、真的是!」 她欣喜地叫起來。
  ——是小桃。
  他怎麼也沒想到,會能和她再次見面。一時間幾乎答不上來,手中還在慣性地為商品一個個掃碼、大腦卻變得僵硬了。
  下意識地四處瞧瞧,他才鬆了口氣。青峰像是並沒有同行的樣子。
  送走了客人,他將零錢放回收銀機里。招呼在一旁等待他的桃井過來,他摘下鴨舌帽。「小桃,好久不見了呢。」
  「是啊!」 桃井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異樣,「黃瀨君爲什麽會在這裡?」
  「之後就要在這邊上大學了。小桃呢?」 
  「啊,今天在T大籃球館有比賽,我是來給朋友加油的。」 她瞧了一眼身旁的朋友,接著深意地一笑:「結果理惠非要說帶我來逛逛這家店,說是收銀台的小哥帥得不得了什麽的。沒想到啊,原來是指黃瀨君~」
  桃井身旁的理惠立刻臉羞得通紅,對著黃瀨慌張地擺手說:「不是的不是的,那個、那個…」
  他不好意思撓頭,「啊謝謝…」 
  理惠癡癡望著他,呆呆地跟著傻笑起來。
  「啊啊——」 桃井打量理惠的臉,又瞧瞧黃瀨。意味深長地哼了一聲,「黃瀨君,之前你的手機一直打不通、之後就完全查無此號了欸。」
  「恩換了新的手機所以…」 
  「那,是不是該把號碼告訴我啊?」
  「也不是不行啦。」
  桃井隨即向一旁的理惠使了個眼色。兩個女孩子立刻心有靈犀,理惠跟著桃井一起掏出了手機,「來、交換地址吧!」
  
  將聯絡方式留給了桃井,到底是對是錯。黃瀨擔心她將自己的事情告訴給青峰,可即使對方知道了又怎樣呢。想到這裡,他自嘲地苦笑。如果對方真的有心,也不會等到現在這個時候。
  但明明知道是這樣的結果。
  他開始變得手機不離身,在想或許哪天接到不知名的來電,聽筒傳來的會是那個人的聲音。無關對話的內容怎樣,決絕的也好、冷漠的也好。
  
  
  
  這天是休假,黃瀨無所事事地癱在家裡的榻榻米上看電視。有了困意便睡,醒來又繼續翻找無聊的頻道。終於挨到了晚上,他索性打算滾到被窩裡睡個痛快,昏昏濛濛中枕邊的電話忽地響了起來。
  「黃瀨君,已經睡了嗎?」
  嚅嚅軟軟的甜美嗓音,是桃井。
  「哦、還沒呢,」 他強打起精神,從被窩裡坐起來。「這麼晚了有事嗎?」
  電話那頭聽起來心情很愉悅,「你明天晚上有時間嗎?上次那群朋友搞了一個小型派對,也會有不少T大的前輩和學長去。想說對黃瀨君來說,也是個結識朋友不錯的機會。」
  「然後我和理惠也會去。」 桃井補充了一句。但聽口氣,這句更像是重點。
  黃瀨並沒有想太多。他思索了一下,「明天晚上嗎…可以、但是我打工要到六點才結束呢…」
  「沒問題的,我們在派對等你哦!我等下把地址發給你,到時候你結束了直接來找我們就行了。」
  「恩好的,那到時見。」
  黃瀨剛想掛電話,那頭又突然說了一句什麽。他把聽筒放回耳邊。
  女孩子含蓄地笑了,「還要謝謝上次和你聊了那些。之後總覺得更能下定決心了,對阿青的心情也傳達給他了。」
  黃瀨在電話這頭沉默了幾秒,才又問:「那,小桃你現在…幸福嗎?」
  「恩!」 女孩子迅速應了一聲,「我們最近發展的還不錯。」
  發展的還不錯是指什麽。
  牽手,接吻。亦或是做愛…按部就班嘗試過了嗎。
  「喂?黃瀨君?你聽得到嗎?」
  他以為自己可以放下了忘卻了。但慶倖得太早的結果是,摔倒時變得更痛了。
  還要快些爬起來揉揉傷痛的膝蓋裝作無事的模樣。
  「聽得到。抱歉,剛才信號好像不太好的樣子。」 他想起什麽,問:「那小青峰他明晚也會來派對嗎?」
  「唔他啊、」 女孩子為難地説,「那傢伙完全請不動呢。對於這種場合他根本不感興趣的,雖然我也很想把他介紹給我的朋友啦…」
  黃瀨暗暗鬆了一口氣。
  
  那些膝蓋上積累的傷疤,還沒等褪去就補上了新的。久而久之,注意到的時候才發現——烙下的深色痕跡,已然變成了身體的一部份。
  
  
  
  派對在一家KTV的舞池包房里舉辦。兩個房間里積滿了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黃瀨幾乎除了桃井以外不認識其他人,但大家顯然對這個金髮青年的來歷很有興趣。
  「這不就是奇跡時代的那個黃瀨涼太來著?」
  「哦哦有所耳聞,説起來他們這屆也畢業了呢。哇——竟然跑到T大來上學,總感覺會被教訓的很慘欸!」 
  音樂的震耳欲聾使得人們之間談話也用毫不避諱的音量。黃瀨稍顯拘謹坐在沙發上,理惠端著兩杯飲料走了過來。
  「可以坐在你旁邊嗎?」
  「哦當然,」 他向一旁移了移,接過女孩子遞來的汽水,「謝謝理惠…不,該怎麼稱呼你呢?」
  「叫我理惠沒問題的。我姓長谷川。」 她露出燦笑,「而且從這個學期開始我們就是同學了哦!我也報了這所學校。」
  「理惠同學也是學體育的嗎?」
  「是啊,我主修花樣體操。」 
  兩個人又隨口扯了點話題聊,這時KTV的歌轉到了理惠點的曲子,她跑去拿麥克風。坐在不遠處的桃井走過來補上理惠的座位,對著黃瀨耳語。
  「理惠她啊,蠻喜歡你的哦。」
  這一點他還是能感覺到的。但黃瀨只是點點頭,沒表態。
  桃井有些責備地説:「她說,給你發短信你都沒怎麼回覆。」
  他匆忙解釋道,「有的時候在打工沒看到。等回家都已經是深夜了,所以就沒回覆她…抱歉。」 
  「這種事不應該解釋給我的吧!」 桃井撅起嘴,「嘛、不過看在我很看好你們的份兒上,我就幫你和她說了吧。」
  「其實小桃,我…」 
  他還想說什麼,女孩子又忙著和周圍的人舉杯拼酒了。他只得又將話咽回去。隨著派對的氣氛愈加濃烈,黃瀨也逐漸融入了群體中。和旁桌的幾個同齡男生聊得還算不錯,大家互相留下了聯絡方式。然後又有更多好奇的人湊過來攀談,他逐漸被包圍了。
  黃瀨能夠理解周圍人看待自己的心理。儘管自己打球十分賣力,但因為具有一定的天賦,大部份人會將注意力放在那件事上。然而他人問起自己是如何發動所謂的特殊能力,他卻也答不上來。
  「什麽嘛、黃瀨同學不要這麼小氣,傳授一點竅門給我們這群普通人吧!」
  「就是就是。我們也想像你一樣不努力也能打贏比賽啊。」
  話中多少參雜了些譏諷和蔑視。
  「好啦好啦都散了!」 理惠走過來擺了擺手沖開了人群。她拉起黃瀨,換了個位置坐下。「那群傢伙,別理他們就行了。」
  黃瀨抿著嘴笑,「理惠同學果然很溫柔啊,非常的。」
  「欸、我…」 她喵了眼黃瀨溫柔的笑容,又立刻低下頭。她不自在地答道:「黃瀨君突然這麼說,那個…」
  「什麽這個那個的!」 桃井走過來,抓起桌上不知是誰剩下的半杯香檳酒一飲而盡,「聽你說話都要急死了!」
  「喂喂小桃你喝太多了…」 
  黃瀨伸手要去攔她的下一杯,桃井不高興地甩開他的手。可酒杯剛貼上嘴唇,口袋裡的手機就震了起來。她拿起來看來電顯示,立刻放下酒杯焦急地說:「啊、我先出去接個電話。」
  「估計是男友打來的吧~」
  目送桃井出了包廂,理惠講了一句。
  黃瀨附和地説「恩應該是吧」,隨手抓起桃井沒有喝完的那杯酒,將辛辣的液體仰頭灌進嘴裡。
  
  
  
  「你怎麼來接我啦!」 
  桃井出了KTV,跑向一輛停在路邊的摩托車。
  坐在車上的人玩弄手裡的頭盔,繃著臉露出不悅的樣子。「你自己看看現在幾點了,電車早就沒了,你想走著回去嗎。」
  「我本來也沒打算回去~」 女孩子喝得有些暈了,脫力地靠在男人結實的背上喃喃地說,「我今晚要住在理惠那裡,阿青你自己回去吧。」
  青峰放下頭盔,扭頭瞥了眼滿是酒氣的女孩。他歎口氣,明白女孩子為何而醉。所以沒有說更多責備的話。
  「那你和理惠現在就回去,這時間很危險的。」
  「不會哦我們有護花使者!」 桃井笑著站起身,「涼太也在上面,他會送我們回去的説,不用擔心啦~」
  「涼太?」 青峰愣住,「哪個涼太。」
  「還能是哪個涼太啊你的隊友你都忘記了啊青峰同學——」 說著她拍了拍青峰的肩膀,「我先上去咯,你回去的路上小心。」
  「桃井。」 
  女孩子走了兩步,扭頭看他。「恩?」 
  青峰放好頭盔,將摩托車上的鑰匙拽下來。
  「我跟你一起上去。」
  
  觀光電梯直接抵達到頂層。腳下的夜景越發的遼闊,青峰望著增加的樓層數,感覺自己的頭腦也跟著身體一同失重了。
  見了黃瀨,也沒什麼好講的。
  青峰跟著桃井繞過幾個拐角最後停在一個大包廂的門前,她推開門。從裏面衝出了強力的音樂浪潮,實在令他反感。
  可不得不見的理由是什麽?
  他同桃井一起走進來,在偏昏暗的房間里尋找那一頭金髮。坐在門口吧台的人很快便認出來了來者的身份,大聲嚷嚷道:「哎呦、大家快看是誰來了!」
  「誰啊誰啊、」 眾人的注意力被吸引過來。青峰站在包廂的門口沒有往裡走,一個人熱情地走過來搭上他的肩膀,「哦呀大輝好久不見了啊你!」
  另外一個男生也湊進説,「你最近跑哪裡去了,叫你打比賽你也不來——」
  他只是問,「你們看到黃瀨涼太了沒有。」
  「欸、那是誰?」 男人隨後恍然大悟,「哦你說以前海常高中的那個?哦哦、他今天是有來,等我瞧瞧——」
  「咦沒看到他呢…」
  「我也是,剛才還在的啊。」
  視線反復在人群中搜尋著,也不見那個頗醒目的傢伙。青峰開始變得焦慮,這時身後的門突然開了,一個人甩著濕漉漉的手走進來。
  「啊、黃瀨涼太!」 一旁的男生嚷起來。
  
  推開門的動作在一瞬間停滯了。
  「……青…」
  兩個人的視線只是霎時地碰撞,其中一個人便立刻落跑似地避開了。黃瀨還握著門把的手順勢重新帶上門,轉身就要逃走。
  青峰二話不說地拉開門衝了出去。
  
  
  「你要跑,你還想逃嗎?」
  青峰死死拽住黃瀨的手,沒打算放開的意思。周圍走過的人投來鄙夷的視線,黃瀨只好就近找了一間洗手室,拉著青峰躲了進去。
  洗手室只是提供給女性化妝用,沒有安放馬桶。空間有些狹小,黃瀨將門鎖擰上,和青峰分別站在兩個角落。
  半晌,黃瀨打破了沉默。
  「如果說逃,我沒有小青峰你果斷。不告而別的人不是你嗎。」
  青峰沒有反駁。
  是那樣沒錯。可之後他實際上又回去過一次,就在黃瀨前腳離開后的第三天。他自然地走進那間院子,但站在庭院裡打掃的主人卻換了一個人。當他意識到去撥打對方的電話,不知什麼時候從已關機變成了空號。
  而就在那一天的次日,他和桃井去辦了出國的手續。
  
  短暫的一個多月發生了太多的始料未及。所有已成定局,現如今再開口講出來那些事,只是平添遺憾而已。
  青峰嘴邊的話,還是吞了回去。
  黃瀨望著青峰許久,見對方始終沒有回應,苦苦地笑了。
  「別一副抱歉的樣子啊。」 黃瀨曲著手指用力地磨蹭洗手台的瓷磚面,「我沒有怎麼樣,日子過得也很好。所以、」
  他揪住手邊的抹布攢緊,「所以別再來打亂我的生活了。」
  青峰皺起眉頭,「黃瀨,即使以後都不再聯絡你也覺得無所謂?」
  「是啊,」 黃瀨故作淡泊地回答, 「如果覺得有所謂的話,我也不會換了手機號了,不是嗎。」
  「呵、我終於明白了。」 青峰揉了揉額頭,「什麽啊,混蛋…」
  原來一直在害怕的人只有自己罷了。
  他並沒有厭惡這些事情的改變,而是感到困惑罷了。唯一怕的是,這種相識的關係會逐漸消失。就算變得多麼尷尬、多麼難相處,或是以什麼樣的形態——都不想就此而變為陌生人。
  他本來以為對方也是這麼想的。
  
  「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用手掌抹了抹臉,青峰放下情緒。他走到黃瀨的旁邊,伸手放在門鎖上正要打開,又好像是想起來什麽。
  「哦對了、黃瀨,」 看下腕錶之後他不禁失笑。 「啊、雖然已經是昨天的事了…不過還是説句,」
  「生日快樂。」
  青峰擰動門鎖,「我走了。」
  
  然而門剛推開一道縫——
  黃瀨忽然猛地扯住了青峰的手臂,將門重新帶上。
  青峰轉過頭來。「喂,黃瀨你到底…」
  未說完的話,消失在一聲不穩的氣息中。
  視線里,那兩片顫抖的嘴唇在主人的催促下動了動,卻發不出聲音。黃瀨只能緊緊抓住青峰,用難言的目光死死凝視他。
  「原來你、你還記得我的生日……」 
  「我從沒忘記過。」
  
  他想說的話,想要傳達的感情。在沒能將那些傾訴而出之前,青峰便側低頭吻住了他欲言又止的嘴唇。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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